Brother

大佬
Brother

評分: 6/10
年份: 2001
片種: 江湖
導演: 北野武
演員: 北野武, 大杉漣, 加藤雅也, 真木藏人, 奧馬赫斯Omar Epps

「我聽得懂『日本鬼子』,混蛋!」

說起北野武,筆者對他的印象是從《花.火》這部威尼斯影展作品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在這之前只是依稀記得 他曾經參演一部美國B級科幻片《Johnny Mnemonic》演出一個手段兇殘的日本黑道。之後再看到北野武的作品, 即為自編自導自演的本片。當年仍未倒閉的春暉國際代理進來本片的廣告詞是『殺人就像切生魚片,快、狠、準、 力、美。北野武殺進美國影壇的力作。』然而,受限於筆者的年齡,當年無法入戲院觀賞這部在台灣列為限制級 (相當於香港的III級)的黑社會電影。

待到筆者在發行DVD的時候,看完全片,筆者初次的體會到北野武在暴力場面的掌握與直接,筆者才明白北野武的 暴力是建立在直接不掩飾的前提下。也即是體會到廣告台詞中所提及的『快、狠、準、力、美』。然而當筆者之後 陸續在接觸了其他北野武的作品後再回頭觀賞本片,卻發現了北野武在本片除了一貫的『北野藍』以及北野式的黑 色幽默,其實北野武只在這部片放入了『江湖』、『兄弟』、『漂泊感』這些曾經有過的元素,而初次嘗試的東西 方合璧,反而因為過於遷就歐美市場(更多是遷就美國市場),因此只保留了北野武在暴力場面的一貫水準,但在 劇情上的直接以及累贅,更甚者…兒戲,反而在多年後的重新觀賞下,更是讓筆者感覺到北野武在《花.火》之後 試圖從熟悉領域去發掘新元素的野心。然而在本片中,這樣的嘗試,一如片中所描述到山本最終仍是不敵美國本土 的黑手黨的結局,似乎也是北野武對於自己帶有幾分漂泊感的情緒下左做出的結論。

回頭談本片,一如原始英文片名《brother》,透過黑社會電影所慣用的結拜兄弟這個元素,北野武真正探討了『brother』 這個字的意義,也是建立在死亡之上。用別人的死來保住自己的拜把兄弟或親兄弟;用自己的死來幫助兄弟達成目的; 為了死去的兄弟以命相搏;為了兄弟的生存而選擇了面對死亡;最後因為兄弟的死而得以生存。結果反而親兄弟在面 對生死關頭時,親弟弟卻是選擇單飛但仍沒逃過死亡的命運。

反觀山本的手下丹尼與遠從日本追隨而來的助手,反而還更像山本的親兄弟。其他如白瀨...等角色,個性也相當鮮明, 但卻都無法得到與角色性質相符之死法。也貫徹了北野作品中黑色電影的主軸,極端暴力導致最終淪為暴力輪迴之犧牲者。

兄弟情的真偽只有死亡的到來才能展現?這是北野武的結論?太悲觀了吧?對了,女性角色在這部片依舊是花瓶般的存在。

本片是北野武首部與美國電影公司合作的作品,算是北野味最淡的一部作品。嚴格說來,也不若《花.火》來的亮眼與 風格鮮明,但是整體表現尚屬及格。基本的北野武死亡美學還是存在,但是卻不若過去的點到為止來的好。這部片的暴 力是直接與露骨;《花.火》與《奏鳴曲》則是點到為止,讓觀眾知道卻看不到。

雖然本片的北野味道是最淡的一次,但是本片以一部日美合資的導演作品來說,至少看懂不成問題。簡單的說,本片 可以當作北野武作品的初階嘗試(而且也不會悶),可是要筆者去比較,個人還是偏愛北野武的《那年夏天.寧靜的 海》以及《花.火》。

「你是日本人嗎?你們日本人真是深不可測!」

文: bi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