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5 月30 日
《 越獄》(Prison Break) : 另闢蹊徑的成功典範; 強弩之末的最後掙扎 by 火神紀
入圍頂級影展的遊戲規則 by Kantorates

《越獄》(Prison Break):另闢蹊徑的成功典範;強弩之末的最後掙扎

另闢蹊徑,所以它曾為經典;強弩之末,所以它穿不透魯縞。所謂經典;其實已經在黯淡的商業運作裡死去了。
——火神紀。題記。

我記得我的第一部美劇,是王道的《老友記》(Friends);不僅是第一部,也是看的次數最多的一部劇集。情景喜 劇的好處也許是在於輕快,沒有負擔,並且就算你把它裡面的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總還有些時候你會突然想起 它來,然後又把它翻出來。

美劇,跟我們的國產劇集,似乎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首先是它的播放週期——我們總是把一整部劇集都拍完成, 然後開始在各大電視臺上播放,一天一集,兩集,三集,甚至六七集地播放;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對任何事情都已 經失去了耐性,於是我們總是如此性急地想知道結局。美劇總體的情況是這樣——每一年拍一季,每一季大概拍十 六集至二十五六集,一邊拍一邊播出,收視好的話可以加碼,收視差的話就草草收兵,一周播放一集,中間還有幾 個月會停拍停播。

這樣的一個製作週期和播放週期,給了許多劇集更大的空間和時間去製造精品,也誕生了許多經典的長劇。比 如我前面說到的《老友記》,或者《犯罪現場調查》(CSI);同樣的這些東西如果搬到中國來,它成不了長壽的 經典。打個最簡單的例子:前幾年的那部讓我們眼前一亮的《武林外傳》,我粗略地換算了一下,每集大概40 分鐘,一共80集,如果折合成《老友記》的篇幅,大概能拍成160集,除以每一年播20集,它也可以播出8年。 這何嘗不是一部長壽的經典呢。

不是我們缺乏寫劇本的人才,不是我們缺乏好的演員,不是我們缺乏好的製作團隊……更重要的,是我們這些 觀眾,是否具備人家那樣的耐性;而我們整個電視產業,是否能夠給所有的劇集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他們是 整個編劇團隊在寫一部劇集,十來年製作一部劇集;我們呢,一個人包了劇本,幾個月完成整部劇集的拍攝, 兩個月全部播放完畢。

電視產業本身的浮躁把電視劇變成了一個速食產業,而更浮躁的觀眾群也就囫圇吞棗般地照單全收;這讓我們 自己的電視劇水準難以提高,而選項的缺乏也讓觀眾們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他們丟給我們的一切。這本身 已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電視產業帶給我們電視劇,我們又反作用到電視產業上去,最終電視產業繼續作用 在電視劇上...

有人說,看劇集,到了最後只能回歸到美劇;正如看電影,最後也只能回歸到好萊塢——這是有道理的。專業 的製作團隊,強大的後勤保障,工業化的工序流程,雄厚的資金後盾,以及經驗老到的宣傳與包裝...諸如此 類的基礎理論可以寫成一本書。

詹妮弗•安妮斯頓(Jennifer Aniston) 、大衛•休默(David Schwimmer)、柯特妮考克斯(Courteney Cox)、莉莎庫卓(Lisa Kudrow)、馬理勃蘭(Matt LeBlanc)和馬修派瑞(Matthew Perry),他們可以在十年的時間裡 只琢磨一個角色應該如何被更好地詮釋;這是觀眾之幸,也是演員最美好的幸福。我們卻無法想像,倪虹潔、姜超、 王莎莎、范明、閆妮、沙溢、喻恩泰和姚晨,他們如果也花上十年時間,本來已經足以讓我們狂歡的《武林外傳》 在品質上將提升多少個檔次。製作者浮躁,所以他們不可能花這樣的時間去製作;演員浮躁,所以他們拍完劇集後 大紅大紫,第二部不可能回歸,因為劇組已經花不起那麼多的錢去把這些“大腕”們請回來了。

回過頭去看美劇,我說了這麼多,其實真正想說明的是——美劇的環境決定了美劇和我們截然不同的風格。承上 啟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這是貫性的中國思維;不管是觀眾或者製作者都如此。所以我們的劇集 有著極強的承上啟下,集與集之間的關係幾乎不可分割,漏看一兩集,有的集劇你就幾乎多少有點不知所云了。 製作方似乎把這當成是抓住觀眾的法寶,只要你看了開頭,你就必須看下去,並且一集不漏地看下去。

美劇在播出期間的週期為每週一集,這就決定了它們在集與集之間的聯繫不可過強;因為沒有多少人能周複一 周準時地守在電視機前,並且還得努力地回憶起一周前的劇情留給我們什麼懸念,然後繼續很過癮地往下看。 看電視本身是一種休息和休閒,費那麼大的精神去看電視,估計沒有多少人會喜歡。

《老友記》為什麼能大行其道,因為不管你漏看了多少集,只要你有時間坐下來,你可以隨便在任何一集裡開 始往下看;《CSI》,每集一個故事,甚至幾個故事;《絕望主婦》(Desperate Housewives)在我看來是最具代 表性的一部劇集,每一集都有主題,而一個大的主線貫穿全季,集與集之間的聯繫並不明顯,但整一季看下來 卻能首尾相應並相互交織;同樣的劇集還有《邪惡力量》(Supernatural)和《鬼語者》(Ghost Whisperer)等劇集。

《越獄》,其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我為什麼說它是另闢蹊徑的成功典範,原因就在這裡。看《越獄》的時候, 我是前兩季一口氣看完的,一共花了兩天時間。可以說,這部劇集相比來說更像我們的劇集,連續性極強,懸 念一個接著一個,基本上從第一季第一集開始就沒辦法停止下來;這一點似乎跟我們常見的美劇有著很大的區別。

可是,它竟是成功了。在美國本土,第一季出來的時候,其收視率曾經是所向披靡的。也許,一個事物已經 逝去了很久一段時間之後,當它又捲土重來的時候,人們的熱情會突然無比地高漲。流行,似乎一向都是如 此;在一個時間段裡,某種事物被大部分人所接受,然後開始大行其道,這就是流行;這個時間段過去,過 於大行其道帶給人們是審美上的疲勞,於是靜靜悄悄卻非常迅速地被其它事物所代替;有一天,某個喜歡懷 舊的傢伙又把曾經讓他所迷戀的東西翻出來,又有些同樣經歷的人們加入了他的行列,漸漸又把影響擴大到 其它的群體,所謂流行復興,就這樣開始了。

為什麼《越獄》只有四季就結束了——審美疲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許是因為被復興的流行,一般來說 持續的時間會較短,強度也會較弱。拋開《越獄》本身的魅力,單單從美劇的收看習慣,《越獄》的存在 其實已經是一個另類了。

第一季的強悍收視率,其實跟這種另類存在是有一定關係的;而之後的收視率疲軟,多少也可以從中看出 些許端倪。另闢蹊徑,它是成功的典範;而有違主流的觀看習慣,這為它之後的疲軟表現和短命留下了一 個註定的韻腳。這也許也是《越獄》在中國更受歡迎,而在本土每況愈下的原因所在——因為它更符合我 們的審美要求,更符合我們的觀劇習慣。

第一季——越獄;其實已經勢成經典了。文特沃斯•米勒(Wentworth Miller)飾演天賦異稟的工 程師Michael Scofield設計了一場銀行劫案,並因此被捕入獄,僅僅只是為了救出身陷冤獄的哥哥,由多 明尼克珀塞爾(Dominic Purcell)飾演的Lincoln Burrows。因為信任,因為深信不疑,因為訴求無門,所以 不得已而為之;因為自信,因為設計周全,因為天賦異稟,所以Michael選擇了這樣的一種極端的方式。

懸念密集又環環緊扣,情感上打出的兄弟情深牌又順理成章;政府黑幕,環境複雜,人物形象飽滿有 力,情節發展緊湊,加上對權威的顛覆以及對弱勢的同情,給了這部劇集一個極好的溫床。在極有限的 條件下,如何創造一種屬於自己的優勢,並且最終主導形勢,這就製造出一個極有吸引力的賣點。

如何越獄,是否能最終越獄成功,是這一季的最大賣點;如何攻克每一個難關,如何越過眼前的每一個 細節帶給的巨大阻力,這又是每一集留給我們的期待。第一季《越獄》,勢成經典,是有它的道理在裡面的。

第二季——逃亡;計畫內的發展,它被關注其實也是順理成章。或者說,從劇集一開始,編劇們其實已 經設計了這一季的主要劇情了;畢竟,從監獄裡逃脫出來,不過只是第一步,可以逃脫,就意味著可能被 重新抓回去,那麼一季《越獄》只是一場徒勞的虛妄;如何逃出來,在第一季裡完成;如何進一步逃亡, 如何把自己身上的污點洗淨,如何最終把自己變為合法公民,就算最後只能逃到另一個國度,可是有了足 夠多的資金以及一個自由的身份,那才是最後的救贖。

更大的政府力量的介入,更多的人被牽扯進來,更多的懸念終被揭開……當劇集的最後,Michael和Lincoln 帶著巨額的美金和自己深愛的人逃到了巴拿馬,劇集就已經可以結束了。至少,在這一刻裡,我們的審美 還不至於疲勞;並且,我們的耐性也都還有;而最終,我們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局,劇中人也都得到了圓 滿的發展。

美劇在這方面似乎多少有點不可理喻。當一部劇集的收視率到達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這部劇集就不會結束。 於是劇集的最後,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大逆轉,本來已經逃出生天,並且已經完全計畫發展的情節被突如其 來的變故扭曲,應該出現的結局因為收視率的高昂而沒有出現。Michael被捕入獄;這樣的結束意味著遠在 美國的勞資雙方已經簽訂了下一季的合約,新的劇本正在籌備——當所有人都在為此而歡騰不已的時候, 我多少有點失望,因為我知道,審美疲勞終於會不可避免地出現;而沒有辦法急流湧退在光環裡謝幕,最 後將只能在落寞的黯淡裡告別。

第三季——再度越獄;我想,關注這一季的人們,也許只有些本土的鐵杆粉絲以及中國的觀眾了。至少這 部劇到我這裡,不再如當初前兩季那麼狂熱了,而僅僅只是因為看了開頭,而無奈地看下去,捎帶著打 發閒暇的時光。一個更加混亂無序,更加骯髒污穢不堪的牢獄;救人者鋃鐺入獄,被救者卻在鐵窗之外 另想他法。孔武有力的Lincoln如何把智謀深遠的Michael救出來,這時候的賣點遠不如第一季來得誘人。

於是主末倒置,Michael依舊成為主角,依舊謀劃全域;Lincoln如一員猛將,被指揮著前行,按步就班地 完成統帥的所有意旨。可以說,Lincoln有的只是將才,而Michael則是帥才;這也許,也是文特沃斯 米勒被國人稱為“米帥”的原因所在吧。

我不太記得這一季在美國的收視,在中國——它依舊掀起收視狂潮。不過在我,它僅僅只是一個成功商 品的延續發展罷了。如果這部《越獄》在第二季結束,它將被我看作為一部經典;而來到了第三季,不 過只是其經典之外的剩餘價值的最後剝取罷了。

第四季——新逃亡計畫以及新紀元的來臨;到這裡,這部劇集已經到了其強弩之末的最後掙扎。如何逃亡, 如何重生,這一季所講的其實還是第二季要講的故事,只是加入了一些新元素——Scylla。如何獲得最後 的清白,劇中人所能指望的不再是逃出美國本土,而是那些有力量操控全域的力量把他們的檔案洗淨而最 終免罪。隨著劇情的展開,從Company盜取Scylla,到被Company威脅要幫他們尋回Scylla,到Company 內部力量的分化而進一步複雜化,最後不得不讓聯合國出面,讓這部劇集最後草草收局。

劇情被一再地分化,然後複雜化;這是一部劇集最無可奈何地拖遝。冗長得看不到結尾,因為收視或者 其它原因,它不得不尋找一些理由把劇情往下拖——當一部劇集走到了這一步的時候,這部劇集其實已經 註定了衰亡。有些國內的網站發佈資料說:《越獄》的結局篇在美國本土再掀收視狂潮;對此我持懷疑 態度,因為我不知道它的消息來源。早在《越獄》第四季播出之時,朋友在美國的影視網站上流覽時總跟 我說,這部劇集在美國本土早已經淪陷,收視一片慘澹。

也許,收視率上漲是有可能的,畢竟曾經很多人都在關注這部劇集,而結局——也許能把許多已經逃離的 觀眾召回。可是說到“狂潮”,其可信程度實在很低;我想也許更像是一種中國式的思維模式,在想當然地 由此及彼地自我意淫裡妄圖的假想。

四年《越獄》;這部劇集的結束,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2005年開播,我在2006年開始看這部劇集; 然後跟了它兩年。2007-2008;第三季對我而言已如雞肋;2008-2009的第四季,我似乎看得相當勉強。 只是因為開始了觀望的歷程,而習慣性地想結束。第三季開始,經典已經死去;第四季開始,這部劇集已 經淪為一部為了拍攝而拍攝的劇集了。

有許多人在感歎——《越獄》結局,以後有何美劇可看。發如此感言的人們,不過只是中國鐵杆粉絲的最 後意淫而已。在我看來,《越獄》前二季的水準也許可勉強地稱為“不容置疑”,而後二季,已經在挑戰視 覺疲勞和審美疲勞的終極底限了。

Michael Scofield終於在結局裡躺進了墳墓,我想,這樣的一個結局給了我一個訊號——不管是編劇或者 製作方,都已經被這種視覺疲勞和審美疲勞折磨得疲憊不堪了,以至於最後連一點後路都不留地徹底結 束這部劇集。當一個靈魂人物地最終離逝出現在一部劇集的最後結局裡,這意味著這部劇集不再會有續 集,也意味著它永遠地將定格在這個畫面裡。

美劇,很少把結局做得如此徹底和決斷。所以,第四季的最後一集,Michael Scofield的兒子那個頗有點 意味深長的特寫,多少給這種決斷留下了最後的一扇後門;不過其可發展的程度已經不言而喻地過早夭 折了。

相對於那些鐵杆杆們最後的感歎,我相對而言,我更可能會有的感歎是——強弩之末的《越獄》已做完 了它的最後掙扎,若不結束,還待如何。

當它已經離經典遠去,當它的收視已經下跌得不成模樣,當它最後的懸念都已經被破解,當它最後的一線 生路都已經被其創作者封殺……投資方不可能會再進一步投進資金,製作方也已經宣告塵埃落定的最後結 局,一切已經沒有任何可想像的空間了。

另闢蹊徑,所以它曾為經典;強弩之末,所以它穿不透魯縞。所謂經典;其實已經在黯淡的商業運作裡死去了。

火神紀

入圍頂級影展的遊戲規則

康城影展曲終人散﹐ 亞洲電影表現不俗﹐ 四部電影獲獎﹐ 華語片《 春風沉醉的 晚上 》拿下最佳編劇獎﹑ 韓片《 Thrist 》拿評審團大獎﹑ 菲律賓電影《 Kinatay 》獲 最佳導演獎﹑ 華語短片《 Goodbye 》得電影基石項目二等獎。

雖然在華語傳媒的眼中﹐ 這並不算是出色的表現﹐ 因為大家眼中的大師如李安﹑ 杜琪峰和蔡明亮等都沒有得獎﹐ 但這畢竟是一個歐洲為主的電影節﹐ 亞洲電影 屢有斬獲﹐ 已算完成任務。 其實近年歐洲三大影展康城﹑ 威尼斯和柏林﹐ 都已 非常重視亞洲電影﹐ 頻作邀請參展﹐ 如果還要要求他們每年都把大獎盡頒予華 語片﹐ 是不切實際。

要打入 世界頂級電影節﹐ 如上述的歐洲三大﹑ 美國辛丹斯或加拿大多倫多影展 等﹐ 著實不是容易之舉。 很多時候﹐ 電影質素都不是首要條件。 真正決定電影 能否入圍﹐ 關乎很多政治和其他因素。

有留意各大電影節每年入圍片目的話﹐ 大概可以看到他們是如何選擇電影。 首 先﹐ 名氣是非常重要﹐ 例如康城﹑ 威尼斯等﹐ 每年競賽項目﹐ 必定留下幾個位 置予富名氣的導演和演員﹐ 這是因為獲名聲大的導演和演員參與﹐ 對於電影節 來說可收宣傳之效﹐ 吸引更多傳媒採訪﹔ 第二﹐ 同樣為了增加曝光率﹐ 商業片 的入圍愈來愈多。 以往歐洲各大影展的舉行﹐ 主要為抗衡荷李活的商業片﹐ 以 及推動獨立製作。 不過世上無永遠的敵人﹐ 近年商業片已成影展的重要客人﹐ 不但參與競賽項目﹐ 即使只有幾分鐘片花的﹐ 也紛紛趕來﹐ 希望能宣傳一下影 片﹐ 方便以後賣片﹔ 第三﹐ 各大電影節通常都保留了一份「 校友」名單﹐ 所謂 校友﹐ 就是指以往曾入圍的導演。 舉今年康城影展的亞裔電影人為例﹐ 婁燁早 於2003 年便曾憑《 紫蝴蝶 》參加競賽項目﹑ 杜琪峰也是該影展常客﹐ 多部電影 都曾作觀摩放映﹐ 2005 年的《 黑社會 》則入圍競賽項目﹑ 蔡明亮和李安更不用 說﹐ 早於90 年代已參加該影展﹐ 其中蔡更曾憑《 洞》拿下國際影評人大獎。 至 於韓國的朴贊郁﹐ 也曾獲評審團大獎﹐ 菲律賓的Brillante Mendoza ﹐ 亦為連續兩年 參展。 所以﹐ 今年所有參與競賽的亞洲導演﹐ 其實都是康城的「 校友」﹔ 第四﹐ 如果並非校友﹐ 作品也沒有很強的商業性﹐ 便必須擁有強勁的電影網絡了。 電 影業不像其他行業﹐ 要獲得機會﹐ 很多時候都是透過建立職業網絡﹐多讓人家 認識﹐ 自己為自己的前程鋪路。 例如今年首次入圍康城的﹐ 可能在去年或以前 已在威尼斯揚威﹐ 或者在一些次要的影展獲獎﹐ 受到注目。 很少有導演能夠在 毫無名聲之下﹐ 能夠獲康城或柏林影展青睞﹐ 一舉成名。

如果未能滿足上述所有條件的電影人﹐ 是否代表永遠也不用想進入該等電影節? 這也未必。 如有留意這些電影節﹐ 會發現他們一般都接受公開投片。 如果你的 電影水準真的非常出類拔萃﹐ 即使未必能進入競賽項目﹐ 好運的話﹐ 或許能夠 獲選在其中的非競賽項目放映﹐ 當然﹐ 這樣的入圍比率﹐ 是比考入哈佛或牛津 大學還要困難。

另外一個比較有效的方法﹐ 是透過拍攝短片參展。 很多大型電影節﹐ 包括上述 的歐洲三大影展﹐ 都包含短片競賽項目﹐ 歡迎公眾投片。 另外如康城﹐ 更加入 了電影基石項目﹐ 邀請世界各地電影院校派員參加(今年的華裔得獎者宋芳就是 北京電影學院的學生) 。 雖然公眾投片的機會不大﹐ 一般都是從過千影片選取十 多部﹐ 機會低至百分之一﹐ 但拍攝短片比長片容易﹐而且如康城或威尼斯等﹐ 更不設報名費﹐ 在沒有什麼成本下作出嘗試﹐ 是沒有很大的損失。 而且一旦真 的入圍﹐ 也會成為影展的「 校友」﹐ 將來再次拍攝短片或長片﹐ 自然會受到影 展較多的留意。

再來就是影展通常都舉行一些資助年青電影人的活動﹐ 例如柏林影展便有柏林 電影人才學院﹐ 開放予年青人報名﹐ 入圍者在影展期間可參加專業電影人講座﹐ 並藉此建立事業網絡。 成為「 校友」後﹐ 將來開拍電影﹐ 也會受到該影展的重 視和照應。

除了歐洲三大影展和辛丹斯等頂級電影節外﹐ 世界各地還有不少富實力的影展。 大家看到華語片未能在影展獲獎也不用太失望﹐ 畢竟評審電影是主觀的事﹐ 加 上種種政治因素﹐ 獎項是錦上添花﹐ 卻不可強求。 能夠入圍已是實力的肯定﹐ 也讓世人見證亞洲電影發展的蓬勃。

Kantora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