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vention of Lying, The

Invention of Lying, The

評分: N/A
年份: 2009
片種: 劇情
導演: Ricky Gervais 歷奇傑維斯﹑Matthew Robinson 馬修羅賓遜
演員: Ricky Gervais 歷奇傑維斯 ﹑ Jennifer Garner 珍妮花加納、 Rob Lowe 羅伯勞

《謊言的誕生》(The Invention of Lying):許給我們一個虛擬的天堂

所謂天堂;其實不過只在於我們自己的一念之間。當我們一念向善,當每一個人都一念向善;這個世 界就將念念向善,這就是天堂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天真而可笑的想法,而電影最大的功用性,是它 能將所有最天真而可笑的一切都變成現實。於是我們有了一個天堂,一個虛擬的卻沒有謊言存在的天堂。 -火神紀。題記。


喜劇。沒錯,這僅僅只是一部輕喜劇——輕鬆、詼諧、耍耍鬧鬧一個半小時;如果一部電影在如此嬉鬧 之後完全地結束,那不算是一部好的喜劇。如果我們看完一部輕鬆搞笑的電影之後,看電影時候的歡樂 在電影結束的一?那突然完全地凍結,我們不知所措地生出了帶有著悲憫的情感——我想,這是因為這部 電影除了它在輕鬆搞笑方面完成了它的任務之外,它還有著一些深層意義上的反思;這種反思開始衝擊著 我們理性上那根若隱若現的神經,進而迫使我們不那麼輕鬆而歡快。

這部電影講述了一個非常荒誕甚至帶著些許可笑味道的故事;但是,這是一部發人深省的電影。

謊言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女人會在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的時候,告訴他自己剛剛正在自瀆,並且還沒完成, 請他做下,自己上樓完成自己剛剛尚未完成的高潮,並且對他說——我會盡可能不發出聲音,你也盡可能假 裝不知道……在這部由歷奇傑維斯(Ricky Gervais)和馬修羅賓遜(Matthew Robinson)共同編劇並執導的電 影裡,電影就這樣開始了。電影在它的第一個情節單元裡完成了它的背景設置,這是一個沒有謊言的世界。

美國麻省大學社會心理學教授羅伯特費爾德曼(Robert S. Feldman)做過的研究表明,一個人平均每天都要 說謊二十五次,而美國廣播公司(ABC)所做過的一個民意調查,也為這樣的一個數據提供了佐證。我覺得, 這個數字顯得非常客氣頗為保守,也許更通行於西方社會;東方社會是一個人情社會,人情世故要面面俱到 八面玲瓏,怎麼樣也不只二十五次。

我們只需要想像一場商務的會面,從雙方或者多方見面的第一句話開始——某某公司的某某先生,很榮幸您 能抽空前來鄙公司進行指導……說這句話的時候,誰真的感覺到“很榮幸”,誰又真的把自己的公司當成是“鄙”, 誰又是在那麼“百忙之中抽空”前來特地對一不相關的公司進行"指導"呢...

說話的人在說謊,聽謊言的人也聽之任之,如果對方不說上幾句客套的謊言,多少還會覺得對方顯然是禮數 不周……很顯然,一句話中有那麼多的謊言,可以想像這樣一場商務會面裡,真正真心實意想要傳達給對方的 意思,該是如何迂回曲折峰迴路轉之後才能以某種不那麼顯現的暗示傳達給對方...

想想,其實我們真的挺可悲的,因為謊言,幾乎是伴隨著我們終生的。從我們降生的那一刻裡,我們聽到的 第一聲讚美——多漂亮……其實就已經是一句謊言了。因為我們都知道,一個剛降生的嬰兒,其實還不怎麼像 一個人,紅乎乎,臉上有點皺,五官還沒完全打開,並且不管個頭多大都同樣蜷縮著……怎是一句"漂亮"了得。

滿月的嬰兒幾乎都是很漂亮,這一句是真實的;而剛降生的嬰兒,我見過許多就沒有真正漂亮的。或者說, 這個階段其實看不大出漂亮與否;可是每個人前來看望產婦及新生兒的都會贊一句“漂亮”。呵呵,我們荒唐 的一生其實就在一句善意的讚歎裡開始了;就這樣,一輩子了。其實,挺可悲的。

如果我們帶著些許的懷疑態度來看待世界以及看待他人,我們會發現——其實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 謊言,縱然他們確實說的都是發自其真實本心的大白話,但假如我們不願意去相信,我們依舊會發現裡面漏洞百出。

我們能相信誰,我們又能相信什麼?這其實是個太蒼白的問題——許多時候,我們甚至連自己都覺得不甚可信, 叫我們如何去相信這個世界,還有那些我們完全不怎麼瞭解的他人。更有甚者,就是所謂的精神分裂病患:幻聽、 幻視、幻覺以及臆想……就在他們真實地描繪他們“親身”體會過的種種經歷時,我們都會直接將他們所描繪的一 切定義為"幻"和"臆";在這裡面,誰說的是真實的其實已經不再值得來爭論了,真正值得我們思考的是——我們 究竟應該如何來定義"真實"呢。

信仰
我們的眼睛也同樣會對我們自己說謊,耳朵、鼻子、所有的感官,甚至是大腦都同樣有可能對我們說謊;其實我們 定義不了“真實”,誰也定義不了。而就算有人可能把他的“真實”定義出來,那也僅僅只是他個人的真實而非大眾的 “真實”,這樣的“真實”只在於這個對其定義的個體有意思,對於這個個體之外的其它個體則沒有任何意義。有懷疑, 我們就不會輕易地相信任何事物任何人,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們深信不疑奉若神喻。這多可悲;而可笑的是,我們正 都是這樣一直活著。

心理學告訴我們,欺騙以及被欺騙,其實是一種生存的本能。而越往深裡去挖掘,我愈加感覺到困惑——我們欺騙, 我們被欺騙,我們甚至自欺後進而欺人;到頭來,我們所能這無懷疑沒有困惑去相信以及追隨的,還剩下什麼呢。 什麼也沒有!於是,人類有了宗教;然後,人們則有了信仰。

宗教信仰帶給我們人類社會一個最在的安慰是:縱然,全世界每個角落裡的每一個人都在說著一些無法讓我們信服 的謊言,甚至連我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的時候,別害怕親愛的——還剩最後的一方精神淨土和心靈樂園在這裡;我 們的真神對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我們的真神永遠也不會欺騙我們...

至少,信仰可以給我們喧囂的靈魂帶來暫時的寧靜;所以,有了信仰的人們無疑是快樂的,因為他們有了一套真 實不虛的哲學體系構建起了他們的世界觀價值觀,他們有了一本屬?他們的並且完全沒有一句謊言,滿紙寫滿真知 灼見的“聖經”……不必懷疑也無需懷疑,完全地信任,這是幸福快樂得讓人羡慕,甚至嫉妒的。

哲學
如何才能擁有幸福而快樂的人生呢,其實也並不能,首要的唯一條件是:我們必須放棄我們天性裡對於懷疑的熱衷, 沒有任何疑惑地去相信我們臆想出來的那個真神。我總覺得,每一個人最終總會找到一個屬?自己的信仰,不管這個 信仰是什麼,但總會有。

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精神淨土和心靈樂園呢?因為我們想逃離我們現在所生活著的這個世界,因為我們從出 生到死亡都被無窮無盡的謊言所包圍,這樣的出逃無路讓我們只能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死後那個虛無的世界,或者 根本不大可能存在的那個來生;聖潔而清淨的歸屬也許還沒有到來,而暫時的,我們也許可以不必說謊,因為我們 犯的所有罪都會被我們的真神赦免...我們不必再任由無窮盡的謊言將我們徹底地掩埋。

想想我們現在的生活,以及我們所生活著的這個世界——肮髒,而我們如是可悲而無奈並無恥地活著。為什麼我們 會被如是眾多的謊言所包圍——那是因為我們身邊的人們都在不停地撒謊;為什麼人們都在不停地撒謊——因為我們 同樣也在撒謊;其實,正是我們自己的一言一行造就了這個世界所謂的“肮髒”,正是我們自己的每一個謊言構建了我 們生活所謂的“可悲”,正是我們自己的每一次妥協成就了所謂“無奈”——歸根結底,一切都將歸結到我們自己身上去; 這,不正是“可恥”嗎?

還好,信者得救。精神上的信仰將許給我們一些被救贖的希望,以及最後的那道歸途——到那時候,我們將不必再聽 到任何謊言了,我們自己也不必再撒謊了;我們只會被無窮無盡的真誠和愛所籠罩包圍;就算什麼都沒有,到那時個, 至少我們可以耳邊清靜了——不必說,更不消聽。

我覺得是,我們最大的可悲是:我們所有的希望,居然只能寄託於死後那個或許虛妄的世界。

從來沒有人能在死去了之後再爬起來說,那邊的世界沒有我信仰裡的真神來替我的這一生買單,所以我還是不死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別去懷疑,更別遲疑。如果我們稍有些考證精神,基於我們無法提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死後的那個 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信仰所能承諾給我們的,何嘗不是一張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呢?可是如果我們連信仰這條最後的 底線都失去了的話,最後我們將魂歸無處了...

有信仰的人們也許都不會喜歡我的這種論調,甚至將反唇相譏——火神你這人就是心眼不好,人們好端端地一直相 信,你自己不信又來湊哪門子的熱鬧,好好地寫你的影評不是,來趟這渾水幹嘛;活該你被謊言圍剿,活該被自己 的謊言湮沒,活該你最後得不到救贖找不到歸宿...

救贖
也許,有信仰的人們是不會同我這樣的壞人計較的,大大咧咧地對我說——吾不與汝等小兒辯日。我去面壁;不 過,佛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我真心懺悔,總還是會被打救的。如果佛真的如是悲憫,傳說中的“普渡世 人”總會把我算在芸芸眾生裡的“一枚”世人吧……呵呵,總有一天,我的真神一定會同樣打救我的,我想。

我在以往的文字裡曾經說過,有信仰的孩子們都是幸福的……說白了,我為什麼說那樣一句話——因為,我現在還 沒能找到我的信仰;並且,我自己覺得我不幸福。尋找到屬?自己的信仰,我突然想起了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 斯泰的不朽著作《安娜卡列尼娜》裡那個帶著濃烈自傳色彩的第一人稱視角的列文,想想偉大如托氏般的人物 寫自己尋找信仰都要那麼艱辛並且耗盡心神後才能得到的救贖,我怎麼敢輕易地說信仰呢。

也許,正是因為《安》一書,它所賦予我的信仰觀似乎並不僅僅只是一般意義上的信仰,而更像是一種形而上學 的哲學思辨歸屬——生從何處,死歸何方;所謂信仰,對我來說其實應該是一種心靈上的平靜,如孔夫子所言: 從心所欲,不逾矩;只是,聖賢又如孔夫子者也必須到了七十古稀之年才得此境界……豎子如我,怕是練到二十次 古稀也參悟不透了。

找到自己的信仰,我總覺得必須是經過許許多多的艱苦時光之後,經受住了大磨難大歷練之後,明白了大舍大 棄之後方可能得到的大徹與大悟……我那風雨飄搖的信念將往何處去,我那隱而不現的真神又將躲在哪一個角 落……唉,寫到這裡,我多少有些心驚肉跳的惶恐不安了。

我一直堅信的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可是這一天,卻可能在我的有生之年到來嗎?我不知道。尋找到我 的信仰,我會平靜而快樂;我雖成不了大善,卻也不曾做什麼大惡,所以我會有我的救贖。

所謂文明,其實是讓我們可以恬不知恥地說謊,並且為我們的謊言構建一套完整的理論基礎,以及一套可供操作 的完整流程,比如商務禮俗。“合乎禮”很多時候第一點就先要求我們把自我的個性、愉悅以及自己給捨棄了,這 樣的行為本身,是不是一種謊言呢。只是因為“禮”的通行與橫行,所以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如果每個人都不再說謊,直白地表達自己的真實願望,我想,大部分的商務活動其實是可以直接就取消了的;而 僅剩下的一小部分,大多可以非常直接了當地完成。而從此而映射到生活裡的方方面面,我們會發現,光是我們 浪費在阿諛客套方面的時間會全部空出來,許多人也許從此會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並且做出更多優異的成績來。

假設的假設
沒有人說謊的世界將會是怎樣,其實我們根本無法想像。好在我們還有電影,電影一個最大的功用就是將那些 我們也許想都想像不出來的一切直接地虛擬出來。假如沒有人說謊,整部電影在這樣的一個假設裡展開,然後 由它來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將變成什麼樣。

當然,這並不容易,假如依託於我在上面所作的那些分析,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謊言,改變生活改 變世界。如果將謊言從我們的生活中徹底而完全地剔除,我無法斷言我們是否會比現在更幸福還是更可悲,但我 能斷言,我們非得重新構建這個世界,重新構建所有的哲學體系,還有語言學也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沒有人說謊了,那麼就不再需要有懷疑了,因為已經不再有欺騙和被欺騙了。那麼,我們那許多跟謊言相關的詞 組是否也應該被徹底地剔除了呢;這樣的詞組已經不再有存在的意義了,而就算還依然存在,其實也失去了其存 在的意義。比如“謊言”這個詞,沒有人會說謊,那麼這個詞就不具備被創造出來的條件;而就算你憑空造一個“說 謊”的場景,告訴別人那就是“謊言”,可是別人從來也沒有經歷過所謂“謊言”,根本就無從去理解這究竟是一個什 麼樣的詞組。當然,他們會相信你說的一切,可是不會明白;造這樣的一個詞,還有意義嗎?這就註定了類似這 樣的詞組就算被造出來,它也不可能被大範圍地傳播並得到廣泛地應用,最後它只能消亡。

文學、政治、文化、宗教等等所有的領域都將面對同樣的衝擊,可是這部電影似乎多少有點避重就輕的感覺。它 只是給了一個假設,說一些直接了當的對話,之後居然就如此輕佻地講起了故事。

在我看來,這也許是這部電影最大的也是僅有的詬病——輕佻。一個假設,尤其是像這樣的一個假設,它將絕對具 備蝴蝶效應的全部條件,而不是僅僅只是靠幾句對話就能夠解決的。單從這一點上來看,這部電影是一部不及格 的電影。

也許,這也是這個假設一直以來沒有多少人去碰的原因吧。它所涉及的範圍太廣,層面太多,它所能打擊到的受 眾太大……駕馭起來不大可能得心應手。當然你可以說,這只是一部喜劇;所以,且看且樂就成了,哪來那麼多的 謬論。這是你看電影的自由,我想並不一定非得我這麼看問題,可是我是不是也應該有我表達的自由呢。而且我 只是提供一種思路,多看一種思維方式其實也並非全無益處。

假設,其實要完成一個圓滿的假設,那是太困難的一件事。對於我來說,這部電影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這也許也 是我為什麼非得挑它的毛病;愛之深而責之切吧。

墮落
我承認,如果不像我想這麼多,僅僅只要去相信它的那個假設後的世界,然後冷眼旁觀事態的一路發展,這部電 影還是饒有些趣味的。

比如說男女相親,誰能如珍妮花·加納(Jennifer Garner)所飾演的那位安娜(Anna McDoogles)那般強悍,第一次見 面,她就能夠不帶半分掩飾地對歷奇傑維斯所飽嘗的馬克(Mark Bellison)說:為何你提前到了,我剛剛自瀆了一 半...轉過身來又對可憐的馬克說:基於你的長相,我們不大可能會有發展,因為我不希望我將來的小孩長著像 你一樣的大鼻子並且還是個矮胖子……諸如此類的“真心話大冒險”幾乎穿透了整部電影裡的全部對白,完全省卻了 在禮儀上的所有客套每每直奔主題,這能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太多太多的便利,也給我們帶來許多歡樂。

愛情,不再需要迂回曲折起伏跌宕——我只要你身體健壯長相俊美衣食無憂,只要你有足夠強勢的DNA遺傳因子,我 不愛你,可是我依舊會嫁給你,因為我希望我的孩子除了繼承我的優秀基因之外,我更希望我的孩子能夠擁有來自於 你一半的優秀基因……血統論,在這部電影裡又一次復蘇了。這是我看這部電影最不愉快的一個觀感。愛情變得無足 輕重,而傳宗接代成了首要的考慮問題——說得更難聽的,人類離開了善意的謊言後,是不是應該墮落得跟其它任何 物種一樣,不再有愛,而只是交配,然後繁殖?

也許,謊言的確是維繫所有時代所有人類生活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紐帶——群聚而居,為了避開個體的差異而有了集 體,於是集體有了共性;而既要共性,個性就多少必須捨棄。但是,沒有了謊言,並不意味著我們縱然已經進化出 了人類的理性認知,我們卻還會讓低層次的本能渴望高於我們的理性。如果說,我們已經進化出了感性的愛情;我 們卻依舊還停留在動物性的選擇——那麼,我們是不是一直以來就沒有進化過呢?人類之所以為人類,是因為我們偶 爾總會做出一些違反動物本能的選擇,我們已經從最本能的欲望裡解脫出來而生為人類,我們比其它的物種更有靈性。

如果說,拋離了假設後所可能產生的蝴蝶效應,避重就輕地做著輕喜劇,還僅僅只是這部電影的一個詬病;那麼, 這部電影大部分的篇幅用以描寫的所謂愛情,可以說是這部電影致命的一個敗筆。我能夠接受一個無人可以駕馭 得住的大背景下對於輕重緩急的取捨;但是,我斷然無法接受的是,沒有謊言的世界是我們一起倒退回交配繁殖 的初級生物階段。

當然,在電影的最後,一個意料之中的情節大逆轉出現了——劣質男馬克終於突然間回復真誠對安娜說起了自己的 秘密,並且完勝地打敗以羅伯勞(Rob Lowe)所飾演的佈雷德(Brad Kessler)為代表的優質男,抱得美人歸。不討喜 的優質男終於還是只能可憐兮兮地獨守空閨……但是,這樣的一個逆轉能說明什麼問題——墮落前的突然頓悟?其實, 這是這部電影在篇幅的把握上有失恰當而致使這樣的一個逆轉同樣缺乏說服力,人類的確有著許多的弊病,比如說 謊;但總的來說,我們更喜歡真善美,所以我們總在一路進化,而非不進反退。

虛擬天堂
假如,真的存在著一個沒有謊言的美好國度;我想,這裡就是天堂了。當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不虛的 真理,所有人的都將趨於偉大。我們都是上帝,因為我們在一起傳播福音;我們又都是最虔誠的信徒,因為我們都 能聆聽到真理的傳召。這部電影做得最好的,是它給了我們虛擬了一個天堂。

馬克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他在坐擁美人的同時還建立起了自己的功名利祿殿堂;馬克的兒子,那個長著大鼻 子的矮胖子也許是第二個吃螃蟹的人,他的將來會怎樣呢,至少不會比馬克差到哪去。這部電影帶給我一些意想不到 的小愉快,但是這部電影背後所傳遞的那種形而下的思想,讓我多少有些擔心。

虛擬天堂,第一個謊言的誕生,然後許多的謊言開始接踵而來,天堂最後還是必須墮落回人間。我前面用了很長的 篇幅一直在論述的那個沒有謊言的世界其實並不曾出現,出現的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山寨版虛擬天堂。

不過,看完這部電影的時候我突然有種積極的感覺——那是我說話的語速加快了,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再那麼思前想 後了,直白、不假思索寺回答妻子問我的幾個問題之後,我感覺到一種暢快。其實,我還停留在電影帶給我的那種 語境中——沒有人說謊,我也不必說謊;也許,因為這部電影,以及電影后的那瞬間的語境停滯,我多少找到了一 點身在天堂的感覺。

最後,我想說:縱然這部電影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每個人都應該去看看這部電影。尤其在看完電影之後的第 一時間找人聊天,你會找到我依稀見到的信仰,你會感覺到我那種還尚未清晰的隱約快樂。

有時候,說謊其實是有責任的;而有的時候,誠實原來真的能使自己快樂。

文: 火神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