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泊 - 歡迎入住
撰文: 編輯部 | 發布日期: 2023年08月28日

怨泊 Onpaku
資料
發行:852 Films
導演:藤井秀剛
主演:何超儀、周俊偉、高橋和也、白川和子
級數:III
片長:99分鐘
上映日期:2023年8月31日
電影介紹
Sarah(何超儀 飾)與男分手後,來到東京散心,兼欲購地發展房地產,但由於碰着美國總統突然到訪東京,令其原訂的酒店爆滿。
地產中介Sean(周浚偉 飾)建議她暫住於由一位老婦人(白川和子 飾)經營的一座非常破舊的私人民宿 (minipaku)。Sarah在那裡的第一個晚上已感到十分不安、焦慮、害怕,至第二天更開始病了起來,只能被迫留下,但因此令她意外地發現了一具正在被寄生蟲吞噬的完整人體骸骨。高級警司(高橋和也 飾)接手調查,竟發現這家民宿牽涉多宗連環離奇住客失踪案件,而對於Sarah在這古老大屋的遭遇,更是百思不解。而這座有著神秘力量和不明來歷的房子,與Sarah更像有著某種聯繫。
當Minpaku的燈熄滅時,可怕而令人不安的景象便籠罩著她,幻像變得越來越真實… 一場又一場叫人毛骨悚然的離奇噩夢,令Sarah開始迷失於時間中,將她推向一個早已安排好的深淵中,至此她才發現設這個局的竟然是……..
何超儀、藤井秀剛 — 奇蹟的合作感召
成就Josie何超儀和導演藤井秀剛在《怨泊》的合作,絕對是依因待緣的示範,「我與這部電影的聯繫,可以說是神奇。」本片導演藤井秀剛說,「有一日,我看了Josie主演的《維多利亞壹號》,馬上被電影中的她所吸引,心想:『如果我能跟這位女演員合作就好了』。誰知六個月後,我接到一個電話,就是有關我有機會執導何超儀主演的電影。」電話是宮島秀司 (Shuji Miyajima)打的–他是日本著名監製,曾獲得日本電影金像獎的獎項。宮島先生喜歡藤井秀剛的《狂視》(Red Line Crossing),所以就看看他有沒有興趣執導。
但製作團隊手頭上寫好的劇本跟陶比胡珀(Tobe Hooper)的經典作《鬼驅人》(Poltergeist)相似,完全沒有新意可言,宮島先生也沒有參與這個劇本的創作。」於是,團隊就問藤井秀剛,『你能否在兩星期內寫好另一個劇本?』最終他接受了這挑戰。這就是《怨泊》(ONPAKU)的開端。
Josie和導演相識,卻沒那麼戲劇性,「我們有一位日本的共同朋友,在他的引薦下才見面!導演跟我見面時,特意給我看他剛完成的作品預告,那就是《超擬態人間》,我感到好特別!這電影亦在「2019布魯塞爾奇幻電影節」得到亞洲類別大獎!加上部戲叫做《超擬態人間》和我名「超儀」發音一樣,感覺好有緣!
欣賞《維多利亞壹號》,但導演對恐怖片的喜好,卻是日本電影的根源經典作,例如,衣笠貞之助導演的《瘋狂一頁》(狂った一頁),「我喜歡那些讓人們使用他們通常不使用的大腦部分的電影(笑)。而《瘋狂一頁》就是這樣的作品。它精彩之處在於能刺激大腦,又反映了那個時代社會的黑暗。這電影的偉大之處在於它宣揚倫理,傳達人性、哲學或社會學。」藤井導演說,他對只「靠嚇」的恐怖片不感興趣。藤井深受美國電影影響,包括實驗系的瑪雅黛倫(Maya Deren)、白賴仁迪龐瑪(Brian DePalma)和希治閣(Hitchcock)。如果要他選一位最喜歡的日本導演,他會選成瀨巳喜男。「我非常尊重他,雖然他不是恐怖片導演,但我認為,他最擅長展現女性的陰暗面。」
拍鬼片要拜神 超儀被侵犯掌摑戲出盡全力
開鏡拜神,求一切順利。在日本,全體工作人員和演員也在拍攝前向上帝祈禱。拍恐怖片的話,更加要這樣做。雖然,拍恐怖片不一定會有靈異事件發生!但Josie說,在她身上就曾經發生過,「我本身屬於敏感體質,好容易會感覺到有靈異物體在身邊出現,之前拍《大頭怪嬰》之時就曾經撞到鬼。」Josie說,日本人沒有像香港人那種拜神的習慣,她有要求希望拍攝荒宅時候要拜神,在拍攝當日亦都有一個日本法師擺好一個日式神壇來拜祭。「我自己就每日都有上香拜四方!」Josie說。
《怨泊》片場發生的「奇異」事件,就是不明原因的停電!發電機不知什麼原因壞了,引至無法拍攝。還有一個有趣的情節,Josie在即將被強暴的場面中,由於太入戲嚴重打了另一個人一巴掌,結果那人被打暈了。拍攝過程中,導演身上又發生個「重複夢」,「奇怪,我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怪夢–夢見自己站在香港一座寺廟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夢到了香港,廟內鞭炮齊鳴。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夢,直到拍攝結束。奇怪的是,之後我每個月仍然會做一次這個夢。」導演說。
美學群像 — 侘寂與恐怖系俳句
《怨泊》電出現了不同的日本美學,例如:高濱虛子的俳句、(Sarah與Sean的對話提及到)侘び寂びWabi-sabi,以這些美學作為開端再導入故事中現實/回憶/異空間的穿梭,意義特別。「對,我認為高濱虛子的俳句是最好的。俳句多數主力客觀素描詠花鳥,屬於『恐怖系』的俳句簡直寥寥可數,出現在電影開端那首,內容大意為:「狐狸的圍巾是溫暖的 但若狐狸的頭與圍巾是同體的畫 那狐狸臉上就不會有平靜表情」只是想像一下就會感到不寒而慄。這樣美妙的一句話就是《怨泊》的象徵。」導演說。
除了俳句,本電影的潛主題就是「侘寂」(侘び寂び,Wabi-Sabi)。有不少荷里活電影、歐洲電影或亞洲電影,都涉足並描繪過描繪了日本的神秘文化。例如,梅維爾執導、阿倫狄龍主演的《獨行殺手》(Le Samouraï)、艾活史域(Edward Zwick)執導、湯告魯斯主演的《最後武士》融合了武士道;薛尼波勒執導的《龍吟虎嘯江湖客》(The Yakuza)、列尼史葛的《黑雨》引出黑道和義理(ぎり|情義)…… 然而,至今仍並沒有一部介紹侘寂的電影。「侘寂對我們來說,是日本最重要的文化– 雖然,要定義它是什麼真是太困難了。」藤井秀剛說。
正因為如此,導演表示,當下許多日本年輕人都不知道侘寂是什麼。即使是年紀較大的人,也沒有多少能回答這個問題。所以,藤井秀剛就想挑戰自己,創作一部涉及侘寂的恐怖片,希望這電影能夠成為象徵侘寂的作本品。當觀眾看完電影後,若有什麼感覺的話,希望那『感覺』就是侘寂。
超強演員陣容:驚慄之后Josie、日活羅曼女神白川和子
演出陣容,除了香港異色驚慄之后Josie,還有早在《維多利亞壹號》已跟Josie有合作的Lawrence周浚偉,其他演出者就實行「全日」陣容:有飾演刑警/監監證官兄妹高橋和也及黑川智花、有現實中真正有幫人塔羅占卜的神婆的太田小姐,還有當年日活羅曼時期的情色天后白川和子。
藤井秀剛跟演員談論了很多事情、很多演出上的情節。例如,他告訴Josie,Sarah看起來要可憐,但不要表現得過分軟弱,「我不想要一個柔弱的女主角,Josie極為同意,她就把這個角色演得很強,但她演得比我想像的要強。結果產生了驚人化學作用,她演的Sarah有一種不同於一般恐怖片女主角的魅力和風骨。」拍攝前,周浚偉和藤井導演花了很長時間討論Sean–他是個生活在日本的中國人,試圖糾正該領域的任何先入為主的主觀感。
所有日本演員的選角,都是為了同一目標,就是演出要有電影感,藤井秀剛不想使用有電視印象的演員。至於白川和子,關於她的職業生涯,導演對她在日活羅曼色情時代(即外國稱為粉紅電影Pink Film 時代)的認識不算深,反而是看到白石和彌執導的《凶惡》(The Devil’s Path)之後就很想和她合作。
藤井秀剛憶述,某日凌晨三點在還拍攝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我們從中午開始就拍,卻沒法完全按著時間表進行……要到凌晨3點才到有白川和子的戲份。我知道這樣的工作時間,對她來說可能有點困難,所以,我跑過去問她情況是否還好。她滿臉笑容地回答:「我是一個在片場打滾過、呼吸過的女人!」導演敢肯定她是日本最被低估的女演員之一。
高橋和也方面,導演說跟他的討論比較技術性,「我想確保演員們的視線正確,特別是內心感悔疚的人。我們還討論如何避免以刻板的方式扮演醉漢(笑)。」至於黑川小姐,導演要求她要注意,別用太冷漠的語氣跟哥哥說話…… 最後,是神婆太田小姐,她是一位真正的算命師,氣場比任何人都更「可疑」,感覺是個多疑的女人。藤井秀剛害怕真的會被他勾走靈魂啊!
為母則魔 – 邪惡教典夢魘延續
電影中有兩個角色的關係,撲朔迷離,不如先跟大家解畫一下。首先,Sarah和Sean名字的首字母都是S,只是巧合。Sarah的母親名叫 絹代,是一名邪教主腦–而絹代的母親是被迫來日本當妓女的,絹代出生後不久就被賣給了一對英國夫婦,並在香港長大。在香港誕下Sarah和Sean後,絹代卻忽然回到日本;但她的母親千代每天晚上都以「活靈」的形式出現在她夢中,令她十分困擾。後來,當絹代與被關在地下室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她竟然與母親千代重逢,頓然令她失去理智。絹代自覺能讓她保持理智的唯一方法,就是轉向邪教。這就是絹代的背景
「我沒有在影片中詳述細節,多一點省略,就多一點想象空間,胡思亂想總能嚇到觀眾。我喜歡觀眾感到:哇,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這太瘋狂了,但我喜歡事物的神秘感和本質。」藤井秀剛導演表示,關於Josie和周浚偉的角色,盡量不讓明確他們是戀人還是姊弟,讓觀眾對他倆的關係作出猜想,「Sarah和Sean是兄妹,警察小山田和真由美也是兄妹。這是刻意的安排,兩對兄妹倆關係並不相同,我需要塑造一個強烈的家庭形象– 原則上,家庭是我們唯一可以相信的、可以依賴的,但家庭的崩潰才是最悲傷、最充滿怨恨的事,這猶如一場地獄般的噩夢。」
母親絹代在這部電影中的目標,是要製造一個新主人來「延續」,換句話說,就是尋找千代的接班人。絹代選擇了自己的女兒Sarah做千代的繼承人。原本,懷孕/生育是最偉大的人道主義,卻將這變成最可怕的噩夢。藤井秀剛相信科技(在這電影中是SNS社交媒體)使世界變得人與人之間、與家人之間的關係已變得自私亦不再友善。戲名On-Paku中的On是「怨恨」的意思。人們如何感受「怨恨」的情緒?這就是這部電影的主題。導演表示《怨泊》是一部三級的「幸福」家庭電影。
邪教是日本的黑暗社會問題
空置物業和民泊,難免讓人想起日本的「都市傳說」,例如:娃娃、隙間女、妃姬子,甚至凶宅,但《怨泊》中沒有都市傳說。導演喜歡遊樂場的鬼屋,但不相信有鬼。比起鬼,他更怕人。「為了追求金錢或地位,人會不擇手段,推卸責任,這樣的事情在電影情節中經常也發生,但同樣地也發生現實中各個職業和社會裡。比起鬼魂,我更害怕人。」藤井秀剛說、因此,《怨泊》中沒有鬼。但有活的鬼,活的精神就是活人的「感覺的力量」。為了表達這種恐懼,藤井秀剛經常用『對謊言的恐懼』–它就像一個「麥高芬」(MacGuffin,電影用語,指在電影中可以推展劇情的物件、人物、或目標)的存在。
《怨泊》除了驚慄元素,就是邪教這命題,不論是哪種「教派」總是由個人發展到讓信奉者孤立離群、再找到共同信念的一一起行「道」。「我討厭邪教。」導演強調,「日本應該是一個開放、民主國家,但現實中,邪教又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例如,早前時任首相安倍晉三遇刺身亡後,FFWPU(世界平和統一家庭連合)的存在就被『正式』曝光。然而,這是包括電視台在內兼所有日本國民都知道的事實。但直到現在才終於被說出來了。而且,日本還有其他類似的組織,但大聲談論它們是禁忌(taboo)。有些邪教比FFWPU和其他組織還要大得規模。希望有一天,傲可以寫一個關於邪教的故事。」
拍攝及製作花絮:每一個家庭,都是一種邪教
家庭,是故事的另一核心,配以「邪教」、「荒宅」等課題,道出世上某些荒誕也是源於家庭–家人之間的異變關係,極有可能萌生難以想像的孽。例如電影中Sarah跟媽媽/弟弟的關係、刑警跟妹妹的因果業、聚集民泊的人千絲萬縷的關係…… 藤井秀剛的舊作,讓觀眾感到家庭是個暴力或荒謬的根源,這是因為他成長的家庭環境頗複雜,無可避免地,令其不自覺拍出這樣的故事。導演藤井秀剛說,「然而,我相信社會上荒謬的根源依然來自家庭,而父母對孩子的確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他們養育孩子的方式決定了一切。我相信為人父母個巨大的責任,世界上之所以有這麼多怪人,很可能因為有『怪人父母』使然。順帶一提,我有兩個很棒的孩子噢。」
片中語言的使用很有趣,「不懂英語」在實際演出時,不只有一種陌生化的效果,據導演說有三個原因。其一,這裡對Sarah來說是異國,溝通上有問題,引出陌生化反應,是驚慄片的基礎。其二,周浚偉飾演的Sean,這角色不會給觀眾留下好印象。最後,導演想在全球化的趨勢下向日本觀眾傳達的信息:希望日本人感受到不會說英語的尷尬。「我在《怨泊》之前參加不同電影節時,沒有收到任何關於「語言」這點的討論,我很好奇,當這部電影在日本上映時,日本人會有怎樣的感受?」藤井秀剛說。
鬼屋一樣的存在……
故事發展到在荒宅房間內的場面,整體設定有趣,「這樣的公寓在日本並不存在。大多數公寓,只有一條狹窄的走廊和一排門,就像觀眾經常在日本恐怖片中看到的模樣。」藤井秀剛表示,他想在公寓內以無人機拍攝,幸運地,劇組找到一家古老且廢棄的日式旅館。日式旅館與公寓不同。日式旅館充滿過去的、歡愉的氛圍,這種光環與當下腐朽的狀況相映成趣,又會產生悲傷感。藤井秀剛選擇那個地點,全因為他希望電影能夠滲透出這樣的傷感。雖然難找,但他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家旅館。
導演還向美術總監和田先生要求,創造一座令人既想留在裡面卻又感極度不安的房子。「另外,閃回(Flashback)場面我強調則要用綠色燈光,所以,我要屋內的陳設是綠色以外的裝飾。為了實現這些想法,和田先生給了我無限的寬容,也盡量不限制我的創意。他真是個天才。「怨泊」這民宿像是他創造的一樣。」導演說。
黑澤明御用攝影指導 拍出驚慄新高度
加藤雄大被選為《怨泊》的攝影指導(DP – Director of Photography),也是一個奇蹟。「在開鏡之前,我在攝影指導的選擇過程中,遇到了極大困難。原因是我拒絕了監製推薦的攝影指導…… 後來,我一位從事電影行業的朋友聯絡我,說有聽聞加藤先生將成為我下一部作品的攝影指導。」藤井從來沒有考慮過加藤雄大當DP,他的費用太高了,而且,他是DP界的龍頭大佬級人馬。出於這個原因,藤井完全沒有考慮過。但在這個神秘謠言驅使下,藤井秀剛聯繫了加藤先生,請他幫助、他爽快地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藤井當第二攝影師。
藤井秀剛要求加藤先生研究一下手持拍攝。近年來,手持式拍攝的技術及器材發展迅速。導演覺得用手搖拍攝最好的作品是美國懸疑劇《暗戰》(Homeland)。於是,導演就請加藤先生研究一下《暗戰》的拍攝手法。此外,還通過分鏡圖向他詳細說明了拍攝角度。
加藤雄大的職業生涯,始於黑澤明執導的《椿三十郎》;他是電影大師岡本喜八的攝影指導,「加藤先生經常被視為非常有活力,但他亦很擅長捕捉細膩的感情。當過大林宣導演的攝影指導,都應該擅於捕捉情感爆發的瞬間。」
所謂未來真正的恐懼,應該是……A.I
身為電影人,面對當下電影製作技術日新月異A.I抬頭,驚慄/恐怖電影的路向又該怎樣經營?「對,科技進步極快,它不僅在影響、改變我們的生活,更對我們的潛意識也產生了強烈的刺激。」藤井秀剛,「例如,溫子仁有份監製的《人工殺姬》(M3GAN),關於人工智能娃娃試圖統治世界…… 電影很受歡迎,但我認為這只是一部稍欠深層意義的電影。」
「若你再看之前瑪麗亞施拉德(Maria Schrader)執導的德國電影《智理想情人》(I'm Your Man)就是個好例子,電影的核心是演算法(Algorithm)的改變以及AI新時代。換句話說,《未來戰士》系列中展現出來的AI統治,對當下的情況來說,已不再現實,真正的威脅還是演算法–若它能讓人類得到幸福之餘,仍以一種我們不知情的方式侵入潛意識進行思想統治,那就真的好大件事。試想想,科技演變,影響著我們的生活,讓人們面對比過去更加複雜的人性主義危機。
我覺得,這討論不應只限制於驚慄片的創作,是關乎所有電影類型的創作。當下的創作,相比以往,更有必要在電影中描繪「人性」的重要性。
導演及主要演員簡介
導演 藤井秀剛- 9歲時已開始以童星身份出道幕前,15歲便遠赴美國升學學習電影,並於加州藝術學院畢業。首部導演作品《生地獄》LIVING HELL一鳴驚人,作品多以懸疑及恐怖來銓譯出人性種種恐懼及不同的社會議題。其另一著名作品《狂視》(RED LINE CROSSING)於日本上映時大受注目,更於戲院放映長達三個多月,被日本著名電影雜誌(KINEMA JAPAN)選為「年度最佳電影」。及後再接再厲拍出了《超擬態人間》(MIMICRY FREAKS)一片,成為首位日本導演獲得「布魯塞爾國際奇幻電影節」的亞洲電影大獎,風格及實力甚受肯定。
何超儀(Josie Ho) 在1994年參演《青春火花》正式進入電影圈,初期作品有《沒有老公的日子》、《天涯海角》、《四個32A和一個香蕉少年》、《97家有囍事》、《想見你》及《安娜瑪德蓮娜》等等。1999年憑《紫雨風暴》入圍第36屆台北金馬獎展最佳女配角;2003年憑電影《豪情》中趙啷啷一角奪得第23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2010年,以主演都市驚慄電影《維多利亞壹號》打破演出框框,翌年演出美國電影才子史提芬蘇德堡執導的《世紀戰役》(Contagion)打開國際演出大門,之後參演新加玻導演邱金海的奇幻作《無限春光27》(In the Room)。其他參演電影作品包括:《浮城》、《車手》、《不二神探》、《全力扣殺》等等。
周浚偉(Lawrence Chou) 1994年參加溫哥華的歌唱大賽以15歲之齡奪得冠軍,及後曾參加多個歌唱大賽屢奪殊榮。17歲回港發展,展轉簽約台灣BMG成為歌手。1997年在台灣BMG十週年演唱會、彭佳慧校園巡迴演唱會演出後後成為公司重點力捧新人。2013年參演香港電視兩部重頭劇《警界線》和《驚異世紀》;主要電影演出有《初戀嗱喳麵》(2001年)、《維多利亞壹號》(2010年)、《大藍湖》(2011年)和《春嬌救志明》(2017年)等等。
高橋和也(Kazuya Takahashi) 日本東京都世田谷區出生的男演員、歌手,中學時期加入Johnny’s事務所,以組合「男鬥呼組」出道。演藝生涯中參演作品無數,在2014年憑吳美保執導的《只在那裡發光》,與有份參演該片的菅田將輝同獲日本第29回高崎電映節最佳男配角獎。其他電影演出作品有日本著名導演市川崑(《八墓村》,1996年)、伊丹十三(《被監護的女人》,1997年)的作品;康城影展獲獎導演是枝裕和的《橫山家之味》(2008年)和《比海還深》(2016年)等等。
白川和子(Kazuko Shirakawa) 日本長崎縣東彼杵郡出生,有「日活救世主」、「日活女王」之稱。1967年加入色情電影業,拍過山本晉執導的《牀上好手》、澤田介執導的《偷獵乳房》等等;到1970年代日活株式會社起飛,實行「浪漫、色情」路線,令她成為「日活羅曼」時期最具代表性女優,六年間拍攝超過200多部色情電影。曾短暫退出娛樂圈,於1976年重返影視界後「從良」不再拍色情片,參演過名導今村昌平導演的《我要復仇》(1979)、森田芳光的《家族遊戲》(1983)等等。近年參演的電影作品有福田壯志執導的《山女》、艾達帕納哈達執導的《二階堂家物語》、白石和彌的「日活百年」致敬作《雌貓們》等等。
黑川智花(Tomoka Kurokawa) 日本東京都出生的女演員,2001年應募少女雜誌《Ribon》的讀者模特兒及成功當選,被現時的經理人公司發掘。2002年以參演愛情劇《不需要愛情的夏天》初次登場;2006年在漫改SP《名偵探柯南真人版》中扮演真人版毛利蘭;2007年參與由坂口憲二、內田有紀、小池徹平等主演的大熱劇集《醫龍2》等。近年的電影作品數有《少女們的羅盤》(20``11)、《道〜白磁之人〜》(2012)及《戀愛齒輪》(2013年)等。
《怨泊》是一套包含各種日式恐怖元素的驚悚電影,當中更有提及邪教這個命題。
何超儀和導演藤井秀剛這次的合作可謂是奇蹟般的感召,導演說:「我與這部電影的聯繫可以說是神奇。有一日,我看了Josie主演的《維多利亞壹號》,馬上被電影中的她所吸引,心想『如果我能跟這位女演員合作就好了』。誰知六個月後,我接到一個電話,就是有關我有機會執導何超儀主演的電影。」對於首次與日本導演合作何超儀說:「我非常尊重他,雖然他不是恐怖片導演,但我認為,他最擅長展現女性的陰暗面。」
電影內容包含到禁錮、捆綁、吊頸、因姦成孕等情節,盡顯人性陰暗恐怖的一面,何超儀說:「恐怖電影最可怕嘅地方唔係鬼,而係人性。」
白川和子在戲裡飾演民宿老婦人,亦是Sarah的母親名叫 絹代,是一名邪教主腦–而絹代的母親是被迫來日本當妓女的,絹代出生後不久就被賣給了一對英國夫婦,並在香港長大。在香港誕下Sarah和Sean後,絹代卻忽然回到日本;但她的母親千代每天晚上都以「活靈」的形式出現在她夢中,令她十分困擾。後來,當絹代與被關在地下室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她竟然與母親千代重逢,頓然令她失去理智。絹代自覺能讓她保持理智的唯一方法,就是轉向邪教,成為了哺乳聖女,也是她親手促成Sarah和Sean的亂倫,皆因邪教的繼承人必須是純正的血統。
電影中的人際關係撲朔迷離,Sarah和Sean的關係更令人讓人分不清他們是戀人還是姊弟,但實際上他們是親姊弟,Sean刻意隱藏身份去接近Sarah。對於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藤井秀剛導演表示,「Sarah和Sean是兄妹,警察小山田和真由美也是兄妹。這是刻意的安排,兩對兄妹倆關係並不相同,我需要塑造一個強烈的家庭形象– 原則上,家庭是我們唯一可以相信的、可以依賴的,但家庭的崩潰才是最悲傷、最充滿怨恨的事,這猶如一場地獄般的噩夢。」
資料提供:Light Hub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