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11 月03 日
談金馬入圍名單 by Ryan
境夢無聲的沉重命題 by 火神紀
悲劇周星馳 by Kantorates

談金馬入圍名單

今年的金馬入圍名單一公布,大家都嚇了一跳,到底這是什麼標準下產生的入圍名單?因為許多准得獎片台灣都還沒上映,也 無法知道評審到底是「慧」眼還是「穢」眼,在此提供今年金馬影展相關訊息一則,讓香港朋友知道,有這麼腦殘的評選方式, 如果到時公布太腦殘的得獎名單,大家也就別太訝異,一笑置之吧。

金馬完整提名見

PS:在此幫《生日快樂》的劉若英抱一下不平,居然沒提名最佳女主角。《男兒本色》也是幾乎全盤遭到忽略。

Ryan

境夢無聲的沉重命題

一路上不停地攀爬;到了頂端卻突然一腳踏空。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我只是記得,那天夜裏做完了這個夢醒來,四周漆黑。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思索了之後才想起;是 的,我還活著、年青、終日無所事事、虛耗年華。--火神紀。

某種感覺被遺忘了太久太久,在某一天清晨突然又被記起;是不是應該被稱為懷念呢。

我懷念的那種感覺正是現在的這種感覺。因為遺忘,以至於如此陌生甚至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因為如此熟知,所以又如同遇到了 舊朋。

最近總在寫這種看似散亂而且就真的很散亂的文字;寫於種種疲憊的困厄之中。我開始思索的是關於某些沉重的命題;比如人生, 或者文字。我曾經做過無數次同樣疲於奔命又徒勞的思索,可是也許是因為我從來不曾將這樣的命題進行到徹底,或者說我還依舊 沒有能力將這樣的命題進行徹底。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而最顯而易見到的是:書寫的孤獨與審美疲勞讓我對這樣的勞作開始畏懼, 我害怕去面對這種寂寞和孤獨的感覺。

有人告訴我說,文字僅僅只是用於記載而非負累,不該總對其賦予太多的東西。每天對我說話的人很多,說的話也很多,不知道我 為什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這句話。也許,因為我懷念的是那種僅僅把文字當成是記載的那些時候,文字所能帶給我的那些巨 大的快樂和安慰。

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把文字當成了謀生工具太久太久了;以至於文字所賦予過我的靈動與快樂都已經被我所遺忘了呢。那種無所逐 取的純粹感覺,那種為所欲為的塗鴉;在我的文字生命裏,那也許是我最美好的時光。

當文字被當成了謀生,這一切開始變得惡俗。我曾經無數次無比悲愴地告訴他人:我只是一個工匠罷了;當我選擇了影評的時候, 不論是文字或者是電影,都變得乏味而且讓我勞累。

不再需要靈感的書寫,是不是也意味著不再感知到書寫的快樂了。手指在鍵盤上輕舞,只是我總知道我即將敲打出來的會是一些什 麼樣的文字,會發表在哪些媒體上,所有有關於書寫的快樂也就在這種預知裏彌散開去再找不回來了。

一切只是周而復始的乏味與單調;徒勞的重複和枯燥的孤獨常常讓我有種接近窒息的感覺。我已經不記得有多長的一段時間,我不 曾再被自己所寫出來的那些文字所感動和快樂了。

我迷上了攝影;因為我知道當我按住快門的那個瞬間我還快樂並感動著。我厭倦了書寫;因為我知道我每個月可以寫幾萬字的評論可 是我並不為此而欣喜。

是不是我已經忘卻了感恩呢?我曾以為,寫字是我唯一的天賦,所以我一路一直走到了現在。後來我發現了,其實我沒有任何天賦; 如果非要扯到天賦的話,那麼也許是堅持而不是寫字了。許多跟我同時代線上寫字的人們,毫無疑問他們都要比我寫得好;可是如 今,我發現我已經很難再見到他們再寫一個字了。而我還在堅持。

曾經有人羡慕過我現在寫著的那些字多少還能帶給他們快樂,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一路走過來,很多時候我必須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所有陰暗和潮濕的夜晚而放棄了更多玩樂、酒水、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現代生活。

如果感恩,也許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寫這些字了,我也不必再如此不知足地不快樂並且載聲怨道惶惶不可終日憤憤不平了。其實,我 愛我現在這樣的生活;就算一直很寂靜。

我把一份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工作做到現在讓他們都嘖嘖稱奇。我把我那亂騰騰的房間改裝成了一個可以用來會客、書寫、泡茶、 休息的N位元一體化工作室。我有一對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父母。我有一對可以相互依偎扶持的弟妹。我追到了那個邊我自己都覺 得不可能追得到的小妖精。我還有一台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個人PC以及一個總在守望著我更新的BLOG。還有我的陳年普洱和整套 的紫砂茶具……

對了,我還有我的紙筆,只是沒有了我的書寫欲望罷了。可是相比起許多人來說,我所擁有的這一切還是很多很多了。其中的某些專 案甚至可以是被人嫉妒的。只是我忘卻了感恩。

感恩。我就會幸福而知足地珍愛所有的這一切。而如果忘卻了感恩,我的生活就會變成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荒亂而無助、悲淒的悲劇 情結以及無所事事的一味頹散。

境夢無聲的沉重命題。然後,我依舊不知所措。從天明開始,至天黑結束。再然後,周而復始。學著去感恩,學著去知足地生活,學 著去繼續書寫。某人曾對我說過,親愛的,我們是時候該結婚了。所以;寫字吧,存錢吧。

火神紀

悲劇周星馳

久違了的周星馳﹐ 最近又再次活躍起來﹐ 事關他拍攝多時的新片《 長江七號 》快將 完成﹐ 近日不少報章雜誌﹐ 都刊登了一些劇照和相關新聞﹐ 看來電影公司已悄悄地 展開了宣傳。

周星馳近年愈拍愈慢﹐ 也愈拍愈大﹐ 觀眾等待他的新片面世多時﹐ 其實不用多作宣 傳﹐ 已教人非常期待。 不過隨著電影成本急漲﹐ 看來他本人肯定壓力不少﹐《 少林足 球 》和《 功夫 》屢破香港票房紀錄﹐ 今次影片票房成績﹐ 肯定成為全城焦點﹐ 不論對 電影公司和周星馳來說﹐ 都可謂不容有失。 但話說回來﹐ 上次《 功夫 》能夠破紀錄已 是非常吃力﹐ 再者以今時今日的市道而言﹐要拿6 千萬元以上的票房﹐ 真是談何容易﹐ 難怪周星馳的頭髮愈來愈白﹐ 面容也日漸憔 悴了。

對周星馳稍有研究的人或許都知道﹐ 他在現實生活是比較沉默和不苟言笑的人﹐ 由他執 導的電影﹐ 更是愈拍愈悲﹐ 笑中帶澀﹐ 例如《 少林足球 》內被流氓瘋狂地爆樽﹑ 《 喜劇之王 》內茄哩啡的落泊不得志生活等﹐都是講述小人物的苦難﹐ 但好在他們都能 苦中作樂﹐ 不吝於自嘲 一番﹐ 頗讓人想起昔日如差利卓必靈的經典喜劇。

有人說喜劇其實就是悲劇的一個極致﹐ 當一些悲慘的事情發展到一個荒謬的極端﹐ 喜劇 便誕生了。 周星馳的電影﹐ 正好是這個說法的最佳示範人。 正如他以前接受訪問便曾坦 言﹐ 他拍的不是喜劇﹐ 這確實非虛言。 看今次 《 長江七號 》的劇照和劇情簡介﹐ 周星馳 飾演的帶子雄郎﹐ 造型潦倒落泊﹐ 遭遇也是非常慘情﹐ 看來又會是「悲劇喜做」﹐ 再次 從悲劇中找尋靈感﹐製造荒謬但富人情味的笑料。

Kantorates